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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式结局

〔释义〕 在戏剧结尾处,不以动作为结束,而是以提出问题作为结束,这是问题式结局法。这个问题是给剧中人物提的,也是给观众提的,更是给全社会提的,它激发人们去思索,去寻求答案。剧中有时不一定作出回答,答案在生活中。观众通过自己对生活的理解作出答案来。这种方式的结局不但富有哲理性的余味,而且扩大和加强了剧中主题思想的含义,是一种非常高明的手法。戏剧结尾时提出的问题不应是外加的、抽象的,而必须是剧中人物、情节内在发展自然而然地提出来的。这个问题又不应局限于该剧本身,而必须具有普遍的社会意义。

〔示例〕 (爱尔兰)格葛瑞:《月亮上升的时候》

该剧描写爱尔兰民族解放运动中一个革命者,即剧中的男人,被巡官追捕,但他说服了巡官,最后被放逃走的故事。结尾时写道:

男人从木桶后面出来。他和巡官都站着、彼此对望。

巡宫:你还等什么?

男人:当然,我得要我的帽子和假发。您不会想让我冻死吧?巡官把帽子和假发递给他。

男人:(向台阶走)那就祝你晚安,同志,并且谢谢你。今晚上你帮了我的大忙,我感谢你。也许将来我也会同样地帮你的忙,就是在穷人翻身,高高在上的人们摔下来的时候……就是月亮上升的时候,我们都要换换位置的那一天。

   (向巡官挥手,下。)

巡官:(背对着观众,念布告)一百镑的赏格!一百镑!(面对观众)此刻我自己都纳闷,我是不是像我所想象的那么一个大傻瓜?!

〔简析〕 巡官放走革命者,戏剧动作已到此结束,本该落幕了,但剧作又让巡官提出一个问题。这问题是提给自己的,也是提给观众,提给全社会的,即:不为个人邀功领赏,放走革命者,同情支持革命,是聪明还是愚蠢?面对迫害革命与支持革命的选择,每个人都必须作出自己的回答!这个结尾虽是巡官发出的自我疑问,是他自身心理反应的必然,然而又大大超出了他自身,扩大和加深了主题思想的广度和深度,使其具有普遍的社会意义。